那些离开蔚来的年轻人

编者按：本文来自36氪「未来轿车日报」（微信群众号ID：auto-time），作者：程潇熠。

作者 | 程潇熠

修改 | 吴岩

7月下旬，王乐脱离那天，蔚来北京现已不招人了，办离任手续的人比平常要多。手续办得很快，以至于她心里还有一丝不舍。但在拿到离任证明的瞬间，她一下感觉“自在了”。

自本年3月，蔚来创始人兼董事长李斌在一封内部信中宣告将发动末位淘汰制以来，裁人的阴霾一向笼罩在这家知名度最高的造车新势力上空，也压在每一个脱离或计划脱离的职工心头。再加上分拆NIO power独立融资造血、出售FE赛车队等音讯，种种迹象表明，这家肯为用户挥金如土的公司没钱了。

一时刻，无数种猜想如潮水般涌向这个“只要4岁的孩子”，其间不乏质疑与唱衰。为了寻觅答案，咱们和这些脱离蔚来的年青人聊了聊。

“拉数据，看成果，裁人是不定期的。”王乐告知未来轿车日报（ID：auto-time）。有人不安地猜测优化份额将到达30%左右，有人觉得恰当的优胜劣汰对公司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功德，还有人。但他们简直不谋而合地确定，“李斌是个好人”。

友商的HR则跃跃欲试做好了挖人的预备，由于“李斌招的人都很凶猛，蔚来人整体素质不错”。一两年前，她曾不止一次地向蔚来职工伸出橄榄枝，但底子挖不动，“他们都觉得蔚来能成功，咱们想赌一把”。

“创业原本便是九死一生的作业，况且造车这种烧钱的事。”王乐脱离了蔚来，但她一向信任这是一家巨大的公司，感谢这段人生阅历。

这不是一个愿望破灭的故事，而是关乎挑选和重生。有人奔向新的未来，有人继续为抱负据守。

对他们来说，前面的路还很长。

“那时咱们壮志凌云，觉得蔚来便是我国的特斯拉”

从蔚来轿车跳到另一家造车新势力，看着咱们傻高兴，充溢迷之自傲，我挺伤心的。这让我想起自己榜首次到蔚来时的场景。咱们热情高涨，浑身都是力气，但便是不知道该怎样去做。

那是在2017年，我脱离待腻了的传统车企巨子，想到互联网公司看一看，正好蔚来标榜要做一个“革命者”。

面试我的是一个互联网人，他在我面前强撑着假装很懂车的姿态，可是很苍白。我恶作剧说，榜首次见到这么不明白车还说得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那段时刻蔚来快速扩张，一口气从群众、克莱斯勒、观致挖了许多有整车布景的人才，我在蔚来遇到过许多前搭档。

这些互联网人很单纯，但单纯的人最简单迸发战斗力。

蔚来在五棵松体育中心举行榜首场NIO Day的时分，观众像买手机相同买车，几分钟好几万单，连后台的订单体系都被压爆了，那种张狂让人不可思议。出资组织排着队要给蔚来投钱，托人找联系也想投进来，那时自动权在蔚来手里，组织名字响当当的才干投。

尽管有时分作业节奏是996，但在那种自我感觉能改动国际的状况下，底子不会觉得辛苦。闲暇时谈天，评论的满是咱们的股价什么时分逾越特斯拉，咱们什么时分把车卖到国外。尽管在蔚来没有完成财富自在，但我觉得蔚来是其时整个市场上最风趣的公司，那是一段十分风趣的阅历。

那时咱们壮志凌云，觉得这便是我国的特斯拉，乃至要逾越特斯拉。

当年真是神采飞扬，惋惜这种兴奋的状况只继续到了上一年年末。榜首波交给后，蓝屏、失控、质量差等吐槽汹涌而至。到后来咱们都慌了，用户怎样都不买？

客观地说，蔚来打造品牌的才能和力度，国内没有一家主机厂比得上，能够说在上半场现已做到了一百分。

蔚来有一句话叫傻傻地对用户好，落到履行层面更夸大。在上海中心开家巨大上的店，成果去店里最多的是吹空调的大爷大妈。办活动特别舍得花钱，以至于用户觉得你们是不是傻，又送这个又送那个。问题在于，这些活动看上去很热烈，但对中心思务轿车出售没有本质协助。

要不是由于车烂，蔚来真是有时机的。

蔚来榜首批车主绝大多数是家里有两台车，买来玩玩的。但实在想出一款走量车，咱们重视的东西会十分全面务实。蔚来学特斯拉不学中心的电池办理，就好像你跟着学霸不学人家学习，学人家喝酒泡妞，一考试就傻眼了。NIO House里的咖啡多拉个花，那有什么用？

关于蔚来内部的“斗智斗勇”，咱们有一个词叫“811”。便是100个人里有10个人在创业，80个人在围观，还有10个人捣乱，睁眼说瞎话，还搞办公室政治。说白了，这就叫外行领导熟行。最高层对许多作业的情绪决议整个公司的基因。

有时分我挺疼爱李斌的。他知道问题在哪，但他是互联网公司身世，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李斌是个好人。蔚来给职工的空间、待遇比许多传统主机厂高一个层次，每名职工都有每年三四千元的旅行基金，专款专用，简直是像傻子相同对职工好的。作为一家企业，蔚来对职工来说没得说，是一家好公司。但整个商业形式不成功，产品不成功，这个没办法。

后期蔚来没钱了，找出资组织都找不到人，福利也变差，先是约束只能在国内旅行，到上一年年末干脆取消了旅行基金。咱们评论的内容，也变成了这个月要裁人了，咱们下个月还有钱发薪酬吗？

上一年下半年，各职业许多企业张狂去挖蔚来的人，连星巴克都在挖，觉得蔚来是个瑰宝。那段时刻许多蔚来的搭档脱离，有的去互联网职业，有的重回主机厂，小鹏、出路、特斯拉、爱驰这几大造车新势力的办理人员，也有许多是我之前在蔚来的搭档。

我觉得挺惋惜。换一家公司，你会发现它们仍是在抄蔚来，并且抄得很蠢笨。但我仍是劝自己团队的人，现在行情欠好，能走早走，否则今后还要跟被其他公司裁掉的人抢饭碗。蔚来算不错了，市面上许多公司不裁人，直接欠薪到你受不了自己走人。

业界有句话，叫“蔚来没未来，出路没出路”，我觉得说得挺对的。造车新势力里，我个人看好的一家都没有。尽管每家都high得不得了，但到本年年末就该大洗牌了。我信任蔚来一定会活下去，但很有或许被收买。

“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青”

你看《乐队的夏天》吗？在蔚来的时分，咱们偶然会一同看这个节目，我看哭了好几次。

那些老一辈的音乐人，他们唱的歌才是咱们的故事、咱们的时代。曾经都说2000年后会更好，但没想到2000年后日子质量是上去了，但我并没有更高兴。

其实到了我这个年岁，钱没那么重要，关键是真想做点事。上一份作业，我在一家互联网大厂，每天准点上下班，准时交需求，感觉挺无聊。我不想就这样做一颗螺丝钉，所以裸辞了。2016年的蔚来仅仅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但我遇到了庄莉（蔚来软件开展（我国）前副总裁）。

她是我的面试官，严厉板正，但一开口我就能感觉到她是个专业过硬的人。其时她说，蔚来将来要上市，咱们能一同做一些不相同的事，这也正契合我其时的职业规划。所以我就死心塌地跟着她干了。

她是个“可怕”的上司，但也是个好老板。她对作业十分严厉，但有什么好时机或许福利都会活跃帮咱们争夺。尽管平常暗里触摸并不多，但我能感觉到她对咱们这帮人是诚心诚意的。

不过，在蔚来作业并没有幻想中那么夸姣。我又过上了11点之前上班，坐在电脑前日复一日的日子。并且我地址的部分在蔚来没有话语权，我感觉自己就像东西和傀儡相同被推着走。

有句流行语叫“PPT造车”，蔚来也有这个问题。由于人员冗繁、事务堆叠，咱们都想抢活抢劳绩，而PPT做得美丽的人往往比干活仔细的人更受欢迎。

这也许是公司领导人风格决议的。有时分，我都替李斌感到心累，由于他太担任，办理八面玲珑。从公司未来远景到产品细节，就连活动海报的字体、字号都得他亲身决定。下面的人没有决议计划权，不敢做判别，只要听老板的话施行就好了。但其实咱们都想尽一份力，想把事做好。

李斌很有个人魅力，但他这个人不合适造车，合适卖车。

蔚来花了上亿元在用户运营以及门店上，说直白点便是拍用户马屁，却没有想用这笔钱好好打磨产品。其实用户并不在乎你马屁拍得多好，在乎的是产品力，车好欠好，安不安全。

新造车之所以这么难，是由于技能堆集很重要。传统车企研讨了几十年，形式现已十分老练，新造车才几年？轿车不像3C数码产品，花几千块钱买一个试试也未尝不可。一辆电动车40多万元，大部分人很难有这个财力，就为了尝鲜买车。在蔚来待久了，我乃至觉得电动车是个伪出题。你能说出电动车比燃油车好在哪儿吗？横竖我自己是不会买电动车的。

我是由于庄莉参加蔚来的，终究也由于庄莉脱离。

庄莉走后，蔚来研制部分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地步。技能的主心骨没了。后来担任研制的领导尽管也做过技能，但首要仍是产品思想，不考虑可施行性。蔚来的体系一向做得欠好，这是个惋惜，但未来也不会变好，由于没人真的懂这块了。

脱离蔚来，我想做点自己喜爱的事。

尽管我现已不年青了，但总觉得自己还有许多或许性。其实我从小就不喜爱计算机，一向想学文学。惋惜一向多年不写文章现已是提笔忘字了。现在我有点想测验出售岗位，体会不相同的日子。

日子仍是有无限种或许，就像庄莉走之前留下的刺猬乐队的那句歌词，“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青。”

“有些东西你是copy不走的，那才是企业的中心竞争力”

入职蔚来一年后，我决然降薪回到了互联网职业。

从拿到offer到正式提出离任，我考虑了5个月，仍是抓住了终究的时机。蔚来不是国企，老了赋闲怎样办？究竟造车新势力没几家，仍是互联网公司时机更多。

我地址的上一家公司团队紊乱，是庄莉把我挖到了蔚来。搭档都是了解的人，给的待遇、期权也不错，公司上市后在北京付个房子首付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我对造车没什么情怀，也没计划在蔚来长待，仅仅想找一份作业挣钱养家。

其实我从没觉得期权有多重要，这不便是为了圈人的东西吗？那时蔚来人人持股，底子2017年前入职的都有期权，我又不是创始人或高层，有期权不代表能完成财富自在。终究，没等蔚来上市我就跑了。

蔚来给我的感觉并不像创业公司，体量大，职级清晰。我去上海出差也是公司打点悉数行程，机票由公司订，住五星级酒店，每天饭补250元，还有交通补助等，待遇能够跟互联网大厂比美。那时车还没影儿，所以作业很悠闲，几点去几点走都没人管，把作业做完就行了，气氛很像外企。

但过了几周，我就开端有危机感了。我在蔚来做的事没什么技能含量，产品提的需求也不清晰。有一次，产品拍脑袋想了一个需求，要求我帮他做一个预估用户闲暇时刻的模型，预估用户开车会到哪个目的地，哪个时刻段在哪个地址，然后用户能够运用自动订阅功用一键下单，自动加电。我能了解他的诉求，也知道要是做出来车肯定能大卖，但目前人的行为无法预估，这个底子完成不了。

产品的幻想和跟技能能完成的东西是有隔膜的。蔚来许多担任产品的人来自传统车企，不明白互联网，也不明白机器学习。他们比较抱负化，许多作业都仅仅根据他们的幻想，要跟他们解说清楚为什么做不了也挺困难的。

比方咱们要做数据模型，产品说那明日我拿9辆车在路上测验。但这太少了，至少要搜集好几个月的数据才行。再比方，他以为卖100万辆车拿出1万辆车的测验数据就能够了，但1万辆车的数据怎样或许包括100万辆车。他们老说，等咱们有数据的时分，竞争对手都现已做出来了，那就错失良机了。但其实是他们不明白互联网。

其实那时分，大部分互联网人并不是很承受新造车这件事，觉得技能不过关，许多人去蔚来都是冲着庄莉。我在面试一些候选人时也发现，优质人才仍是更倾向百度、阿里这些大厂，不见得会来蔚来。

我个人也不是很看好新造车。跟传统轿车比较，它的优势是什么？我觉得没有。新造车也是挖传统车企的人，但中心技能是挖不走的。

一家车企的参数数据，是不或许跟着人走的。假如将来新能源轿车能做成，也是传统车企做出来的，互联网造车不太行得通。有些东西你是copy不走的，这些copy不走的东西才是支撑企业一向走下去的中心竞争力。

所以我脱离了，人总不或许一辈子就盼望跟着老板，我仍是需求有自己的规划。假如老板哪天出国了，或许有其他主意呢？我不或许一向跟着她。许多自动脱离蔚来的人，仍是回到互联网了，这也在情理之中。你原本便是做互联网的，不回到互联网精干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能够改动国际，但愿望当不了饭吃”

3年时刻，我去了3家新造车公司，从特斯拉开端，到蔚来完毕。假如没有抛弃，我现在应该现已顺畅拿到抱负轿车的高薪岗位了，但我甘愿换一个职业，从头开端。

2016年，出于对马斯克的崇拜，我一结业就去了特斯拉做出售。特斯拉没有加班费，卖一辆80万元的车提成只要200元，但咱们常常自发从早上9点一向加班到清晨1点。特斯拉许多职工家里不缺钱，咱们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愿望。

这么说挺傻的，但那时咱们真的觉得自己能够改动国际。

可是，愿望当不了饭吃，尽力作业换不来相应的报答总会心思不平衡。但我没有抛弃本钱不断进场的新造车风口，而是曲折参加了蔚来。

蔚来是家十分乐意花钱跟用户做朋友的公司。许多人以为NIO House是干烧钱，但蔚来从不觉得店贵。王府井的NIO House年租金8000万，但公司觉得这个店带来的传播效应物超所值，还能为车主供给高品质服务。

我的作业是蔚来参谋，便是要全方位地帮车主处理问题。蔚来用户的任何诉苦咱们都会全力处理，哪怕仅仅哄你高兴也好。

咱们每卖一辆车，就会为车主建一个专属微信群。群里有十几个人，从蔚来参谋、交给员、充电加电专员、修理专员、司理以及城市主管等等，涉及到售前售后的一切人员都在。车主有事，群里会敏捷反应。

这意味着，卖多少辆车就有多少个微信群。蔚来参谋每月每个群能拿到100元服务奖金，假如现已卖了300辆车，那每个月固定收入就有3万元，加上底薪、提成近5万元。咱们不需求再去卖车，陪车主谈天就好了。

不过这份作业也很累。蔚来参谋是群里的榜首触点，其他人看到信息不会自动回复，巨细事宜都得咱们处理，并且要24小时待命，秒回车主需求。你想想，假定每天都要跟20个乃至50个人聊心思说晚安，能忙得过来吗？

从本年开端，公司裁人涉及充电、加电、修理等各部分，裁人之后人手不行，导致服务也跟不上了。用户连续宣布一些诉苦，但终究也只能承受实践。忙不过来能怎样办呢？公司总不能关闭，假如这个品牌倒了，就更没人服务了。

在待的3家造车公司里，我仍是挺喜爱蔚来的。尽管我跟李斌没有直触摸摸，但线下活动他都会亲身过来，线上也活跃处理问题。我觉得他是个乐意做实事、有勇有谋的好老板。也是由于他，蔚来在造车新势力中还算做得不错，并且在仿照特斯拉的基础上有所立异。

只惋惜蔚来并没有找到可继续的盈利形式。靠卖车无法挣钱，由于销量太少；靠服务也不靠谱，由于本钱太高。一切人都在催着蔚来要成果，它除了减少开支和多卖车别无他法。这也是蔚来本年裁人和自燃召回事情的导火线。

脱离蔚来，是由于我对轿车出售职业失去了决心。我在这个职业尽管值钱，但出去就很难找到其他时机。哪怕5年10年后我升到了总监乃至VP职级，但假如职业垮了或公司关闭了，我又该怎样办呢？

我暂时还没有自动去找作业，由于不知道自己该看好哪一个职业。我想在下一家公司学到真本事，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和稀缺性，哪怕薪酬并不高。但期望3年后，我能够很自傲地去找腾讯，而不是忧虑腾讯回绝我，看不到我。

这也怪我自己。假如当年没有脱离特斯拉，现在的我应该还不错。

“假如李斌做其他作业，我还乐意舍生忘死地跟随他”

参加蔚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刻都是十分近距离地跟着李斌作业。我亲眼见证，为了蔚来，李斌其实付出了许多。

为了把首要精力投入坐落上海的蔚来总部，他辞去了易车CEO的职位，回北京家中看孩子的时刻也从周末两天渐渐变成了每周一天，乃至两周才回家一次。有一次，他太太在杭州掌管完活动约他在上海吃饭，都到餐厅点好菜了，李斌终究仍是由于开会没能脱身赴约。还有一年跨年，公司搭档忧虑他绷太紧，一定要拉他去东北滑雪放松一下。但刚好公司预购体系出了点小问题，成果他只度了半响假就又赶了回来。

他说过要傻傻地对用户好，真的是十分诚心的。

我记住有一次车展，他因故延迟了此前约好的采访，七八个干流媒体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我处处找他，发现他正在展厅外处理用户排队领盒饭的事。由于他觉得这个体会欠好，不能处理用户吃饭的问题，所以就一向在外面保护次序，一定要处理了才走。

蔚来ES8续航在冬天会相对衰减得更凶猛，他就在本年春节去了北方的4个省，一个挨一个站点地去了解用户的实在反应，期望寻求他们的体谅。

3年曩昔，李斌肉眼可见地老了，从“小鲜肉”变成了“老腊肉”，颜值直线下滑，但他的达观和感染力还在。

有一次咱们在会议室评论公司面对的问题，个个都很懊丧，可是他一开门进来，就觉得整个房间都被点亮了。他声响很洪亮，其时就让人觉得眼前的困难算不了什么，应该跳脱出来，奔着咱们的终极任务继续尽力，重拾决心。在鼓励他人方面，他的确有超出常人的特别才能。

但创业太艰难了，能够说九死一生，造车更是一切创业项目中难度最高的。特斯拉和马斯克阅历过的那些波折，蔚来都会阅历。

就像一个厨子，当你自己真的做了那道菜今后，你才会发现，实践烹饪的进程十分艰苦。与当年的乐视轿车比较，蔚来面对的言论环境并欠好。由于乐视轿车的失利，媒体和群众更倾向于慎重、保存乃至负面地去看待蔚来。它不只要趟过企业开展中的每一个坎儿，还得肩负着外界的质疑。

所以我总说，应该给这些吃了太多苦头的人，多一点耐性和时刻，而不是以当下的成效去评判他们。

来蔚来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参加这家公司。我曩昔一向在传统主机厂作业，到蔚来面试完满是抱着沟通的心态，仅仅猎奇互联网造车与传统主机厂在理念和行事风格上的不同。但就在那次面试中，直线领导、部分主管和HR他们3个人用十分真挚的答复打动了我。面试完走出公司还没打到车，猎头就告知我现已预备给我出offer了。在蔚来，我从李斌身上和公司文明中收成了许多。

我是个特别有猎奇心的人，脱离蔚来也是想去新的范畴，测验他人没有做过的事。但假如将来李斌去做其他的作业，我仍然乐意舍生忘死地跟随他，帮他完成抱负。

（应受访者要求，除李斌和庄莉外，本文一切人物均为化名）

我是36氪未来轿车日报作者程潇熠，重视智能网联、自动驾驶及同享出行动态，随时欢迎沟通。请加微信tuanzi_C，增加请补白名字、公司、职位。